- 2017/5/18 9:56:06
- 类型:原创
- 来源:电脑报
- 报纸编辑:电脑报
- 作者:
@AI与机器人(dnb2017)特约记者 程希源 本报记者 浪鹰
毒品,被人们称为“白色瘟疫”,它往往“毁灭自己,祸及家庭,危害社会”。几百年以来,毒品就像瘟疫一样在全球蔓延,成为威胁人类生存最严重的医学和社会问题之一。
对于毒品,最大的忠告是:远离,终生远离!
一朝吸毒,十年戒毒。相比吸毒,戒毒更是一个世界难题——戒毒的过程,往往是望不到头的缓慢与周而复始的失败,除了强烈的身体依赖,更难的是摆脱精神心理依赖。
为此,多年来各国利用各种技术治疗手段,向戒毒发起了宣战。现在,VR虚拟现实技术,让人们看到了戒毒的新希望。
去年12月,浙江良渚强制隔离戒毒所开始抽样试点VR戒毒方法,60多名吸毒人员在经过15天6次的VR系统治疗之后,对毒品渴求度降低的比例达到75%。
“经历了1月份抽样试点,3月签订协议,4月份专利论证之后,目前我们刚刚进行了大规模的系统、硬件、设备组装,将很快在我们戒毒所大规模运用VR进行戒毒。”5月9日,浙江良渚强制隔离戒毒所负责宣传的赵主任在接受电脑报“AI与机器(dnbai2017)采访时表示,VR戒毒系统正从几台设备试点扩展到几十台,计划在6月之前完成1000例样本测试,并在6月26日的“全国禁毒日”正式推广到浙江全省所有戒毒所。
利用VR戒毒的,还有长沙、北京等地的一些戒毒所。在美国休斯顿大学一项新的研究当中,瘾君子们也戴上了VR设备并进入“海洛因洞穴”的虚拟场景,从而帮助他们戒掉毒瘾。
对于戒毒人员而言,带上VR眼镜之后,经历了怎样的一种治疗方式?又会取得多大的效果,能否帮助他们人生走向重生?
VR带来的毒品“真实渴求”与“恶心恐惧”
VR镜头中,“专业”器材中冰毒燃烧时的火焰,散发着袅袅白烟的吸管,那一刻,陈威(化名)的毒瘾瞬间被激发起来,心跳加快,手脚难以抑制的颤动,恨不得凑上前去。
陈威是一名吸毒人员,在进入浙江良渚强制戒毒所前,他依赖海洛因和冰毒过了七年。至于首次接触毒品时间,他已经回忆不起了,只是依稀记得,他曾是父母的骄傲,然后染上了毒品,一切从此毁灭。“海洛因戒不掉,冰毒让脑子坏掉,都是毒品害了我!”他说,常年吸毒不仅花光了父母的积蓄,也摧毁了他的身体,葬送了他的青春与家庭。
最初,他吸食的是海洛因,“不吸毒就像蚂蚁在啃骨头似的难受,流鼻涕,打哈欠。”可以不吃饭,但不可以不吸毒,他此后的生活,就是到处凑钱买毒品,借不到就找家里要,不给就直接抢砸东西。后来,他又开始“溜冰”,“与吸食海洛因感觉完全不一样,吸食后身上有使不完的劲。”他以为借此“戒断”海洛因了,却没想到冰毒将他推向了更黑暗的深渊。
“吸食冰毒起初没有感觉,后来发现脑子不好使了。”被送进戒毒所的前几个月,陈威几乎每时处于恍惚状态,同时伴有幻觉。后来,父母了解到,沉迷冰毒结果大多只有两种,一种是因为吸食过量导致死亡;另一种就是精神崩溃,终生在医院接受治疗。吓坏了的父母,通过警察把他送到了良渚强制戒毒所。
在这个戒毒所,有超过1100名吸毒人员,大部分都是来自浙江地区的男性,年龄从青年到中老年不等,有第一次进戒毒所的,也有“多进宫”的反复吸毒人员。
如同不少瘾君子们的真实写照,“在戒毒所里算个人,走出戒毒所就变成鬼”,对于他们而言,生活中为数不多的希望,寄托在了戒毒所之中。
“戒毒难的并不是生理上摆脱对毒品的依赖,而是从心理上真正的自由。”5月9日,在接受电脑报“AI与机器人”(dnbai2017)采访时,赵主任如是说:“戒毒人员不为人理解的一面,在于他们其实也是‘病人’和‘受害者’:除了生理的虚弱病痛和毒瘾的折磨,更大的煎熬还来源于内心的焦虑、敏感和失落。”
这个位于杭州余杭区良渚镇安溪村的强制戒毒所,内部是一字排开的教学楼和宿舍、各式各样的标语与宣传板,石制象棋棋盘绿化区域,以及铺满绿草的操场和塑胶跑道——如果不是门口那一道厚厚的铁门,以及统一蓝色服装的戒毒人员,这里和一所普通中学没什么两样。“我们希望,从温馨正常的环境做起,去安抚戒毒人员的内心。”
2014年,良渚强制戒毒所成为浙江省戒毒管理局主推的“四四五戒毒模式”10个模式试点之一,这是一种 集毒瘾戒治与身心康复于一体的新型综合戒毒模式。去年12月,它又成为了一种新型的戒毒方法——VR(虚拟现实)戒毒疗法在浙江第一个试点场所。
这也是国内首个针对甲基苯丙胺(冰毒)的评估和治疗系统,“目前,VR戒毒的治疗方式,主要是针对沉溺冰毒的吸毒者。”陈主任说。
VR戒毒系统设备包括一副VR眼镜、一副耳机、一套心率测试仪和一台电脑主机;系统内置真人实景拍摄的短片,一次矫治过程中会播放评估毒瘾以及厌恶治疗两条短片——吸毒人员戴上VR眼镜,手腕上贴上连接测量心率设备的数据线,VR戒毒系统就会在播放影片的同时,会有通过测量观看者的心率变异性来评估毒瘾的渴求度,并依此来评估戒毒效果。
陈威已经参与了两期VR戒毒的治疗。在治疗过程中,他戴上VR眼镜,电脑开始记录他的心跳。他需要看3个视频,加起来共计20分钟。第一个视频是吸毒人员最熟悉的场景:回顾当年诱发他们接触毒品的种种情形。
于是,在VR眼镜中,陈威体验到了那种让吸毒人员身临其境、“神魂颠倒”的真实感受:他看到了一群聚集在宾馆房间里吸毒的人群,有围坐在沙发上吸毒的,躺在床上衣衫不整吸毒的,边玩游戏边吸毒的,他还能听到打火机的声响,其他道具发出的摩擦声,以及吸毒人员做出的一些意义不明的举动——没有吸毒的人看了这些举动一头雾水,却成为吸毒人员骨子里兴奋的关键因素。
这正是戒毒难以攻克的难题——冰毒吸食者在停用冰毒后,往往仍存有心理依赖,精神上很难戒断,摆脱毒品难度大,复吸现象严重 。“第一阶段的作用,是诱发戒毒人员对毒品的渴求度,并且依照心率测试仪采集的数据进行毒瘾评估,在没有实际的药物存在的情况下,不断练习应对策略来克服自己内心对毒品的冲动。”在接受电脑报“AI与机器人”(dnbai2017)采访时,赵主任如是告诉记者。
人最美好的是记忆,最糟糕的也是记忆
就在 “神魂颠倒”时刻,影片进入第二阶段,开始淋漓尽致展现吸毒带来的各种恶果,包括身体受到的各种严重伤害,也包括幻觉、死亡,甚至有蛆从骨头爬过的画面。在那些代入感的镜头出现时,所有体验人员心里都重重地感受到了震动。
“那些可怕的并发症和副作用,是我从未认真去想过,去注意过的,现在才真正感受到恐惧、恶心和害怕。”一位戒毒人员在体验后说,“这让我想起来使用毒品时的种种恐惧,以及痛苦。这样的视频能够激荡起我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甚至想呕吐。”
根据赵主任的说法,第二阶段,在临床上被称为‘厌恶治疗’,目的是使吸毒人员对相关事物产生排斥感而达到戒除吸食毒品。
接下来是第三个阶段,内容是日常生活、家庭生活的美好场面,这一阶段称为回归治疗。西湖边的鸟语花香、小区健身场所玩耍的孩童和看护的老年人、小巷子一对正在打羽毛球的夫妻、甚至是街边早餐店刚出锅的一锅生煎、家里刚做好的一桌饭菜——这些画面,让戒毒人员进一步树立戒除毒瘾回归社会的强烈信念。对于用VR治疗的吸毒人员来说,他们很多人都被反复勒戒过很多次,所谓勒戒,也就是吸毒人员被捕后勒令送去戒毒,这也代表着,他们一生中错过了太多与家人欢聚的时光。
“人最美好的是记忆,最糟糕也是记忆。”项目负责人、浙江省戒毒管理局科学专家汪永光说,记忆对于戒毒来说也是最重要的。VR戒毒系统通过第一阶段的影片唤醒毒瘾,提取记忆,再用第二阶段的“厌恶治疗”进行记忆替代,最后用第三阶段的温馨影片鼓励吸毒人员早日摆脱毒瘾,回归家庭和正常生活。
根据官方说法,这套VR戒毒系统由省戒毒管理局联合杭州赛翁思科技有限公司共同开发。记者查询得知,赛翁思注册成立日期为2016年3月28日,法定代表人为何大伦。
其官网称,赛翁思是一家虚拟现实心理、神经精神技术公司,首次在国内研发了一套用于解决甲基苯丙胺渴求度评估和甲基苯丙胺渴求度治疗的软件集成系统,即“虚拟现实毒瘾评估矫治系统”,在虚拟场景中通过线索诱发、对抗条件化反射作用及心电数据采集分析的手段,对戒毒人员的毒瘾渴求进行科学、有效、系统的评估及矫治。
除了戒毒治疗之外,赛翁思还利用VR在自闭症、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脑卒中等研究方向进行全方位的布局。
相关资料显示,2017年1月,这套VR戒毒系统在杭州通过了来自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精神卫生中心、浙江大学、杭州市卫生计生委、安徽医科大学等多家机构的专家论证。根据官方此前公布的数字,临床实验数据显示,60余名吸毒人员在经过15天6次虚拟现实系统治疗之后,对毒品渴求度降低的比例达到75%。而同一时间内,未使用VR治疗的对照组人员,仅有3%降低了对毒品的渴求度。
5月9日,赵主任对本报记者表示,目前良渚强制戒毒所,VR戒毒系统由4套增加到了30套,设备组装、调试也刚刚完成。“按照计划,将在6月份完成1000例的样本测试,然后在6月26日全国禁毒日在浙江全省戒毒所推广。”
让先前的记忆,取代为新的记忆
根据3月27日中国国家禁毒委员会办公室发布《2016年中国毒品形势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16年底,全国现有吸毒人员达到250.5万名(不含戒断三年未发现复吸人数、死亡人数和离境人数)。这说明,禁毒仍然是一场艰苦的战争。
那么,对于VR戒毒来说,在这场战争中会起到多大的作用?VR戒毒系统是基于怎样的科学逻辑进行设计的?
根据此前媒体报道,对这种新型疗法的效果,多名吸毒人员给予了肯定。“以后现实生活中真的要遇到可能复吸的场景,就会因为VR片子里的内容变得犹豫,能够体现出更强的信心去抗拒诱惑。”
“从这套VR戒毒系统的仪器反应数据看,该系统在矫正‘心瘾’方面有一定效果,但仍需要更长时间的验证。”赵主任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坦承,任何戒毒方式,都是因人而异的,不能夸大,更不能说百分百有用。
“VR戒毒还只是一个发展的初期,对于未来推广来说,VR戒毒的内容质量和数量有待提高,要完全模拟吸毒的触发环境,需要VR视频的仿真度非常高,这在技术上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赵主任称。
此外,也有参与论证的专家表示,在戒毒一年左右的康复巩固阶段,用VR戒毒系统进行矫正较为合适。
在技术科学逻辑上,赛翁思创始人何大伦认为这有着扎实的科研基础。来自其官网的介绍就表示,赛翁思科技结合传统成瘾治疗方式的优点,并引进2016年刊登在国际著名期刊《自然》子刊上的“提取后对抗性条件制约法”,即在记忆重新巩固的时间窗内,使用厌恶治疗法的操作方式,将先前的记忆取代为新的记忆。
本报记者查询得知,从科学角度来看,这种方法已经得到证明。早在2001年,欧洲科研人员在小鼠对可卡因渴求的动物实验中就已经显示:该操作方式能够成功的取代旧有成瘾行为模式,并降低对毒品的渴求度。
不过,采用这一治疗方法,营造尽可能真实的环境非常关键。在传统治疗中,虽然也采用了多种方法,但戒毒人员知道自己身在治疗室里面,身边根本没有毒品,吸毒人员根本接触不到心理刺激,也不会产生毒瘾,所以也很难评估戒毒的效果。
因此,VR戒毒系统在营造浸入感方面要下很大功夫。不仅短片要全部使用真人拍摄,在声音制作上也颇费心思。“从心理治疗角度而言,听觉比视觉更有激发共情的可能性,因此在短片的制作中着重加入了许多对吸毒人员有固定含义的环境音、对话等,以提升治疗矫正效果。”汪永光说,VR戒毒系统的第一个突破点,就是在于能够量化对毒瘾的渴求程度,通过观察治疗前后“毒品渴求度”的改变,就能直观地评估VR戒毒疗法的治疗效果。
其中另一个关键因素就在于VR戒毒影片非常的“抠细节”,力求还原吸毒人员回到现实生活中可能遭遇的受诱惑场景。“可以说,吸毒人员只要能抵御住我们VR影片的毒瘾诱惑,就能成功抵御住在现实中的毒瘾诱惑。”
除了时间,更需科学的戒毒方法
“随着系统运用更为广泛,该VR戒毒系统的科学性、准确性和有效性,将得到不断完善,通过对大数据的不断采集与积累,将达到精准戒治的目标。”汪永光说,浙江省相关机构将依托该系统搜集的数据,建立起千人级别的毒瘾矫治大数据库,为后续升级研发和治疗提供基础。
“针对冰毒这类合成毒品,此前还没有有效的戒断治疗方法。”浙江省戒毒管理局副局长姚永清介绍称,戒毒需经历生理脱毒、教育适应、康复巩固、回归指导四个时期,VR戒毒系统是科学戒毒中的一部分。
本报记者了解得知,全国有着多种戒毒模式,比如浙江“四四五”模式、江苏“四三二”模式、北京运动康复模式、湖南“大戒毒大矫治”体系……这些模式侧重点各有不同,但无论是行为治疗、沙盘治疗、音乐治疗还是情绪宣泄,种种治疗方法,都是在试图利用科学戒毒方式,不断提升戒毒模式的科学性。
VR这种带来“零距离”沉浸式的新技术手段,也正被越来越多运用到戒毒之中。本报记者了解到,除了即将在全省推广开来的浙江,VR模式也开始在北京、长沙等地试水。
在北京市天堂河强制隔离戒毒所,除了让戒毒人员身心放松、舒缓音乐的正念疗法,从去年就通过VR模拟真实的复吸场景,针对不同戒毒人员触发毒瘾线索的等级,开展系统脱敏训练;引入“动机—技能—脱敏—心理能量(MSDE)”干预项目疗法等多种举措,提升心理戒治的成效。
“戒毒,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科学的戒毒方法。VR戒毒是我们STM戒治模式中很重要的一个手段。”北京市天堂河强制隔离戒毒所一位民警说,STM戒治模式将整个戒毒过程细化为隔离观察期、身心康复期和巩固维持期共3期。使用量表、测量仪、VR等工具,将戒毒人员分为戒断症状类、戒毒动作类等8类,并根据类型和治疗期的不同,从生理康复、心理戒治、认知教育、行为训练、康复劳动5大方面开展综合戒治。
去年6月28日,广州首家青少年禁毒社工服务站在海珠区正式对外开放。这家占地150平方米的站点,其中的模拟体验区专门设置了禁毒VR眼镜、幻听模拟耳机等教育设备,模拟吸食毒品后产生的生理不适感,通过假模拟解析吸毒真危害。
越来越多的创业者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今年4月,湖南株洲高新网就报道了辖区内的一个案例,株洲艾珀网络传媒有限公司创始人汪旭,几年前从上海返湘进行VR创业。后来,他了解到目前在全国强制戒毒所中,戒毒人员心理治疗面临着很大问题,制作出了“VR沉浸式心理康复系统”,并与长沙平塘强制戒毒所签订了采购合约。
据悉,在全国所有的强制戒毒所中,对于戒毒人员的心理情况判断,都是基于一套通用的心理测试量表SCC90,这套一共90道题目的试卷,被戒毒人员视为烫手山芋,很多人不愿意接受检测,也有不少人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完成一套试卷的答题——艾珀网络的创业商机,其实和赛翁思差不多,都是采用虚拟人物作为引导,首先让戒毒人员消除抵触感,利用情境代入,让戒毒人员暂时忘记自己被强戒的身份,从而放松地完成心理测评。
事实上,用VR帮助瘾君子戒除毒瘾在欧美国家已经不是非常新鲜的话题。“在传统疗法当中,我们与患者进行角色扮演,但环境却大错特错。”该研究副主任帕特里克·博德尼克(Patrick Bordnick)如是说,他也是整个研究的其中一个领导。
博德尼克已经花费10多年时间来研究如何使用VR技术更好地帮人们戒除毒瘾,他还和海洛因吸食者合作,花一年多时间开发了两个典型的VR场景,其中一个场景是著名的“海洛因山洞”——“海洛因山洞”使用了8个红外摄像头系统投影出与真人相同尺寸的3D化身,以及能够交互的虚拟环境,从露台后的开封披萨盒到桌子上洒落在打火机旁的现金,种种细节的设计都加强并激发参与者的毒瘾。
此外,他还计划将实验室的虚拟环境移植到智能手机上,以便受众可以灵活自由地使用。“我们需要将患者置于真实的虚拟现实环境中,让他们感觉里面的确有毒品并且充满诱惑。这样有助于我们更加清晰地了解情况,并提升治疗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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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R被广泛用于精神类疾病治疗
VR技术用于治疗抑郁症,让患者在虚拟场景中轮流进行大人和孩子的角色扮演。
本质上来看,VR戒毒,还是一种心理障碍的精神疗法。从目前来看,用VR治疗各类药物及精神压力引起的病症,在很多欧美国家已经不是非常新鲜的话题。
目前在国外,虚拟现实还被用于治疗退伍老兵的创伤后遗症、残障人士的幻肢痛、儿童多动症、自闭症、认知功能障碍等,甚至对于改善恐高症、幽闭恐惧症、飞机恐惧症都有效果。比如,南加州大学的VR研究员Skip Rizzo,就构建了虚拟的伊拉克和阿富汗VR程序来帮助退役老兵克服创伤后压力障碍(PTSD)。
“VR在精神科治疗上的应用可能是无限的。”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院长徐一峰说,“精神科大多反映在大脑病态思维和情感等其它问题,这些很难在真实场景中再现,用VR就比较容易实现对病人的训练或者治疗大脑情感的创伤。”
徐一峰介绍,在以往治疗社交焦虑障碍的方法主要是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总体的治疗目标,是控制和缓解与社交有关的焦虑综合征,减少恐惧性回避行为,改善患者的社会功能,提高生活质量等。
“以前我们在治疗的时候需要患者自行想象很多场景,这种方法很主观,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治疗效果也因人而异。”徐一峰说,但现在患者只要戴上VR眼镜,就可以进入医生设定的虚拟场景,并获得沉浸感。
翼多创始人黄颖峰也表示,短期内用VR治疗社交恐惧症最大的难点在于软件部分,即治疗场景的设计,“通过规范化的精神治疗手段把疗效结果数据化,如果能证明评估效果有效的话,产出会比预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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