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与机器人  特约记者  邱力力  程希源

      “来我们这里，有不拘一格的晋升空间，和没有天花板的舞台。”美国时间3月28日，百度以“The Next Era is Up to You（下一幕，等你开启）”为主题，从卡内基梅隆大学（CMU）开始启动2017海外校招，全球高薪招聘AI（人工智能）人才。

      百度把AI海外人才招聘第一站定在CMU，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今年年初加盟的百度首席运营官陆奇，也是来自CMU。此前，CMU的人工智能毕业生还是谷歌、Facebook、微软、亚马逊等各企业打破头的争抢对象。

      各大名校招聘只是百度抢夺AI人才的一步。在硅谷，只要AI人才愿意来中国，百度开出了高于Facebook、谷歌至少15%薪资的价码。至于业界知名一点的人才，钱对百度来说就更不是问题。

      对当下史无前例的人工智能变革而言，如今正处于突破技术瓶颈、投入应用市场的前夜——人才，又是最最核心的资产。没有人，就什么都别谈了。

      这造成了一个AI人才供求极端失衡的高价时代。尽管目前业内知名AI人才大多来自海外，但在国内，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抢人大战同样正在上演：一位刚毕业的AI毕业生，30万元年薪嫌太少，100万元年薪并不多。

      来抢人的，除了外企、BAT、华为、顺丰这样的大公司，和“不计代价”的创业公司，也有像吉利“学历不限、经验不限、年薪60万-100万”招聘“AI算法工程师”的传统车企。

      不只是钱，为了获得人才的欢心，大笔期权、创始人光环、邀请候选人参观等等，所有能打的牌都要打出来——但最令人头疼的是，再有钱也挖不到人。

百万年薪是真的，吉利汽车甚至没要求

     “我们差一个AI架构师，招聘了好久，却一直没人来应聘，不得不将提供的薪水一升再升。”4月5日，北京某信息技术有限公司HR经理赵小姐，再次在人才网站上修改了招聘要求，将职位月薪提高到了每月4万元，并且特别注明“工作三年期权价值百万元”。

     赵小姐所在公司，是一家机器学习为主的创业公司，“我们要求是重点大学自然语言处理、应用数学相关专业本科毕业就可，薪水最开始是每月2万元。”

      在赵小姐原本看来“要求不高、薪水竞争力强”的招聘要求，在现实面前却受到了严重打击。“半个月前有一个今年才毕业的清华应用数学专业学生，说要来面试。面试时间到了，不见人影。后来才知道，他去了今日头条，对方给出的薪酬是年薪40万以上。”

      “这个薪水很正常，现在深度学习工程师，即便刚毕业，无论是去今日头条，还是去BAT，年薪30万会嫌少，年薪开到上百万元都很正常。”一位AI领域创业公司的技术人士说。此外根据媒体报道，今日头条开给 AI 相关员工的起薪为 80 万人民币，再加上股票期权，很容易就超过 100 万人民币。

      “AI与机器人”记者的统计结果也证实了这种说法：记者抓取了200份几家主流招聘网站的AI相关岗位样本，发现光是AI相关产品经理月薪，就普遍高达每月3万元，年薪介于30万元以上。

      而剔除重复数据和非工程师类的岗位需求，AI相关专家技术岗位，如高级AI算法工程师、架构师、研究员等，薪水则更高出几倍。在记者抓取的200份样本量中，最高薪酬的50来个岗位，薪水为60万到100万元，100万以上两档，要求大多为本科、硕士或硕士以上，工作经验大多要求3年以上.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一位猎头的说法，很多年薪在百万元以上的岗位，并未在招聘网站发布，或者薪水也只是注明面议。甚至，这些只是不包括期权的现金部分。 

      但是，人工智能行业的门槛，显然比网站开发、APP开发等成熟岗位更高。以腾讯招聘的AI研发工程师为例，尽管薪水高达每月6万元，但要求是全球顶级名校毕业，计算机科学、语音识别、数据挖掘等AI相关专业的硕士或博士，在知名期刊发表过人工智能论文。 

      不过，吉利汽车，以及一家在招聘中未标明公司名称的全球某知名互联网科技集团，学历、工作经验均没有任何要求，也提供了60-100万元的薪水。其中，吉利汽车的工作地点位于浙江。 

      几年间，人才市场对AI相关专业毕业生的态度，已发生了180度翻转——创新工场AI工程院高级技术经理吴杰，2004年毕业求职时，都不敢说自己专业是“人工智能和模式识别”，“担心说了找不到工作”。

      互联网猎头公司Imatch talent创始人Roger也颇为感慨，十年前他从北大智能科学系硕士毕业时，能得到的最高月薪不超过1万元，就算是微软亚洲研究院，年薪也不超过15万元。“现在真是AI方向毕业生的好时代，即使不算股票和期权，现金薪酬也涨好几倍。”

      至于那些有一定工作经验的AI人才或高级人才，价码则更高。一位AI创业者说，“我曾跟一位在BAT任职的同学通电话，对方用玩笑的口吻说，如果你要挖我，至少准备1000万元现金，还不算股票。”

给再多的钱，人才也不一定会来

      高薪并不只是中国独有现象——在美国，从业2-3年的AI科学家的年薪在15-20万美元；顶级的AI专业人士，年薪至少在100万美元以上。

      高薪让不少创业者觉得，AI创业不是普通创业可以玩的事儿。“人力成本太高了，员工薪酬占到了总体开支的一大半。”一名业内人士告诉“AI与机器人”记者，很多人工智能相关的公司已经计划首选去长沙、成都、西安这些二线城市招人. 

      更令人头疼的是，再有钱，很大可能也招不到人——在国内，高校培养与市场需求长期存在断层，国内院校通常到研究生阶段，才会开设计算机科学、算法相关课程。每年，国内一所学校数据算法、人工智能相关专业的硕士毕业生不超过30位，博士不超过10位。另外有数据显示，现在国内培养的AI人才博士，不到200位。

      而且，可以选择人才的盘子并不大。相关数据显示，在中国大陆人工智能TOP20大学中，清华、北大与上海交通大学占据前三位置，即便算上浙大、复旦、哈工大、中科院等院校和研究所在内，真正能提供人工智能优质毕业生的不到20家。 

      对一个被认为正前所未有改变所有行业的产业而言，B轮以上的互联网公司都需要算法人才，这样的人才供给量，无疑杯水车薪。阿里云iDST智能语音团队负责人初敏博士在一次活动中对外透露，她的团队在6个月时间里规模增长了一倍，但依旧无法满足业务快速发展的需要。 

     这还逼迫企业在招聘时，除了钱和期权，所有能打的牌都要打出来。

     2016年下半年，创新工场AI工程院成立后一直在大规模招聘。为了给工程院抢人，李开复不得不亲自跑了好几场高校宣讲会，跟一个个候选人聊起了微信。

     “一开始，开复为了证明身份还特意发了段语音。”清华计算机硕士毕业生杜萧说。

      即便如此，即便是李开复亲自出马，就算是应届毕业的候选人，也都沟通多次才能敲定，现在三顾茅庐根本不算什么。

      祁卫于去年七月创办了主攻轮式工业类机器人的极木科技，在杭州和硅谷设立两处办公室。他如是描述当下的自己：“创始人三大使命：找人、找钱、找方向。但我无论是身处杭州还是硅谷，几乎一半的时间都是用来找人，却很多时候三顾茅庐也不一定得手。”

      薪水、理想、期权、权限、户口、房价乃至所在城市的空气质量，都成为了如今炙手可热的AI人才作出最终选择的因素。这就是今年的行情。阿里云人力负责人缪伟告诉媒体，为了抢人，在学生毕业前一年，公司们就去了。“我们是一开始标准就比较高地做筛选，但越来越多的公司是大批量收括回去，再慢慢淘汰。”

      另一种方式是通过猎头高薪挖人。2017年1月，阿里云人工智能首席科学家、小Ai之父闵万里，统计了2016年1月以来收到过多少份职位邀约。最终数字吓了他一跳——700多封，相当于每天收两封来自各路猎头的邮件。

      连闵万里下面团队里的中层和年轻员工，也上了猎头的扫荡名单，从去年开始，他团队里一批毕业两三年的年轻技术人也被猎头高价挖脚了。

      通常，猎头推荐的候选人一旦被录用，猎头就可以获得候选人年薪20%的金额作为分成。按此计算，做成一单AI或算法中高层，猎头就能拿到至少10多万元甚至20多万元的分成，但这门生意对猎头来说并不划算，因为“在电话中直接拒绝猎头的概率超过了99%，每位AI人才都被十多家猎头盯着。”

抢人，BAT不一定抢得过创业公司

      在各有价码的“挖人”和“被挖”的拉锯战中，保密，成了大家的一致做法。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在业界，针对AI的开发进程以及团队的话题非常敏感，甚至造成了国内众多AI公司对技术人才像“绝密资料一样进行保护”。

      “我现在可不敢给你透露团队人员的情况，媒体一曝光，也许就被挖走了。”今年2月，在“AI与机器人”记者“寻找中国AI未来独角兽”的系列报道中，无论企业规模大小，多家企业负责人都对记者的“团队人员深度采访”进行了婉拒。 

      对此，一家估值已过10亿美元的语音识别公司创始人就告诉记者：“我们需求的，不是那种在媒体上曝光率很高的行业意见领袖，而是那种深埋在公司内部，藏在水面下真正忙着做事的人才。” 

      根据记者了解，目前在国内，百度和微软亚洲研究院是被各大公司紧盯的挖人“重灾区”，去年至今，大量内部人才被外界的创业机会吸引而出走——最新的例子，是原百度研究院副院长张潼加盟腾讯，担任AI Alb主任。 

      挖角微软最厉害的今日头条。今年2月，今日头条挖来微软亚洲研究院常务副院长马维英，担任今日头条的人工智能实验室负责人。此外，今日头条最核心的推荐系统架构与基础设施的搭建者丁海峰，实验室总监李磊，都是来自百度。 

      这些顶尖专家流失更大的影响是，一个AI项目负责人出走后，

      他手下的不少工程师，也会追随他到新的团队。从这个角度来看，绝大多数公司更不会将技术团队曝光在媒体面前。 

      另外，与几年前APP、移动互联创业最疯狂的那段时间一样，在人才争抢上BAT不一定竞争得过创业公司。

      “在人工智能公司，强大技术团队是最核心的力量，我们已经屡次在争抢AI算法工程师、系统架构师等人才时败给创业公司了。”一位在BAT任职的HR告诉记者，“AI初创公司抢人时，就像拍卖会举牌，明明心理价位是年薪30万，最后抬高好几倍也会买单，只想将目标人选快快纳入囊中，似乎就万事大吉。而BAT因为是上市公司，有薪酬体系，只能望而兴叹。”

      “这真是有些疯狂了。”祁卫也说，“一位国内名校刚毕业的人工智能博士被几家公司争抢，年薪从四五十万被抬高到八九十万。但实际上，这些人是否适合公司，是否值这个价格，很多公司并不知道。” 

      这造成了AI人才高价泡沫的出现。搜狗CEO王小川就直言，这有点像当年在移动互联网刚起来的时候，一些经验不足但会做移动的人，会得到很高的回报，国内AI人才市场上已经出现泡沫。“一个刚毕业就会写一个卷积神经网络（Convolutional Neural Network，CNN）的人，动辄就是几万元的薪水，这太不正常了。现在就整体人才水平来说，还相当的浮躁。”

到硅谷去，和Facebook竞争挖人

      国内人才昂贵，数量又极国内人工智能大学排名度稀缺，越来越多的公司，包括一些完成了B轮融资、估值在几亿美元以上的创业公司，会像百度一样干脆直接去海外挖人——相关数据显示，美国半数以上的数据科学家拥有10年以上的工作经验，而在中国，超过40%的数据科学家工作经验尚不足5年。

      “很多AI创业公司CEO基本上一年有一半时间在硅谷转悠，通过各种人脉寻找候选人。”一位业内人士表示。

      “要怀着谦卑的态度，珍视机会，充分展示你们的长处和你们所能提供的东西，必须像争夺投资者那样争夺人才。”每次求职面试前，亚历克斯·任（Alex Ren）都为了确保客户的成功，向来自中国的客户提出建议。他说：“中国公司一门心思要聘用硅谷人才，赢得人才就像攻占人工智能战场的制高点。”

      亚历克斯·任是中科院上海微系统与信息技术研究所硕士，曾任Agilent（美国安捷伦公司）软件业务全球发展经理，后来，他在旧金山创办了AI猎头公司TalentSeer，专注于AI人才中介招聘，“我们已经和卡梅隆大学、斯坦福大学、MIT等常青藤大学建立了紧密的联系，并投资了Naya Health、NewGen、Overnest、Caknow等一大批美国新兴科技创业企业和基金。”

      2017年第一季度，亚历克斯·任所在的公司，接收到200个人工智能领域的职位需求——其中一半来自中国公司，一半来自美国公司。但由于人才紧俏，每月只有四五个需求能够得到满足。

      不过，由于各种原因，想把人从硅谷挖来中国并不容易。另一种方式是在硅谷建立技术团队——最新消息显示，百度将在硅谷建立第二个AI实验室。优步的竞争对手、滴滴于今年三月在硅谷建立了自己的AI研究院，阿里巴巴也正在硅谷等地招募AI科学家，为“NASA”储备全球顶尖科研人才。 

      不过，海外技术团队的开支远不是一般的企业负担得起的。亚历克斯·任称，在硅谷建立AI技术团队，通常需要10-20人，组织结构会呈现出金字塔架构，顶尖通常是一位毕业七年以上、在大公司做到至少总监级别，或者是大学教授来带领团队的业内知名专家；下面还需要1到2位毕业五年的博士，或者硕士毕业七八年的资深技术人才；再往下，是年轻的博士和硕士。 

      薪酬方面，最低薪酬都是15万美元一年，而且这类人才如果在Facebook、谷歌，一年还能拿到5万至10万美金的股票，也就是20万美元以上的收入，还没有覆盖医保等其他费用。 

      在硅谷想挖人很不容易，Facebook、谷歌、微软、亚马逊也在不断大幅提高薪酬待遇，吸引人才——会计事务所毕马威在2016年发布的报告称，拥有10名以上深度学习领域专家的企业只有28家。而且，六家科技公司雇佣了行业54%的专家，他们分别是谷歌、微软、NVIDIA、IBM、英特尔以及三星电子。此前，Facebook一位高层人士在谈到吸引AI人才重要原因时，就明确表示“高薪水、高薪水”。 

      日本、加拿大、欧洲也是AI人才招聘的来源地。“目前AI Lab大约有50位科学家和工程师，大部分成员都是海外高校的博士，我们最近也开始招纳刚毕业的实习生。”腾讯副总裁姚星对“AI与机器人”表示。“腾讯AI Lab实在全球招募科学家，来源不限于中国或美国。”

深度分析：

解决人才困局，是企业高校合作，还是自己培养？

      深度学习领域的领军人物之一,约书亚·本吉奥表示，企业以这样的速度招募人工智能方面的人才，导致了瓶颈的出现，因为不可能以这种速度培养人才。

      本吉奥表示，一般情况下，攻读人工智能博士学位所花费的平均时间约为五年。另一方面，即使有专业知识基础，很多人还缺乏AI开发的实际业务经验，即使在美国，拥有10年以上经验的AI人才比例也不到一半，中国甚至不足1/4。

      对于中国而言，如梦方醒的创业公司与早在悄悄布局的BAT大公司一哄而上抢AI人才，让情况更为复杂。

中国还没有叫AI的细分专业

      来自麦肯锡的报告称，一方面，中国只有不到 30 所大学的研究实验室专注于人工智能，输出人才的数量远远无法满足人工智能企业的用人需求。

      另一方面，中国的AI科学家大多集中于计算机视觉和语音识别等领域，造成其他领域的人才相对匮乏。腾讯副总裁姚星就对记者表示，中国AI人才不如海外，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中国高校原来没有细分AI专业。

      浙江大学计算机学院副院长、人工智能研究所所长吴飞对此表示：“之所以没有AI专业，是因为计算机科学与技术是一级学科，往下就是计算机软件与理论、计算机系统与结构和计算机应用等二级学科，二级学科再往下才是人工智能方向。人工智能人才的培养是要与应用接轨的，不是高校单独能够定制的。”

      实际上，人工智能涉及了数学、心理学、神经生理学、信息论、计算机科学、哲学和认知科学、不定性论以及控制论。研究范畴包括自然语言处理、机器学习、神经网络、模式识别、智能搜索等。应用领域包括机器翻译、语言和图像理解、自动程序设计、专家系统等。

      根据记者了解，不少大学已经专门开设了数据科学专业、智能科学专业、机器人专业，或者在原来的自动化、通信、机械等专业的基础上做升级。

      但在业内人士看来并不够，吴飞的思考和建议是，如果中国大学对学生提出更高的数学和统计学要求，并且集中资源发展该领域全球前沿研究，人工智能的发展必将受益匪浅。另一个值得思考的方向是改进现有的科研经费分配模式来推进创新。

高校与企业合作

      除了高校填补人才空白，更有借鉴意义的是高校与企业的合作。根据斯坦福大学教授张首晟介绍，人工智能的发展要素包括芯片、数据、算法三部分，算法往往是在高校或研究机构中被发明、研究的，而大数据一般都是各个企业所掌握的。

      “有数据的企业不一定算法能力很强，因为有近期获利的压力；大学的算法能力很强，但接触不到大量的数据来做研究。”2017年博鳌论坛期间，张首晟多次呼吁，“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公司和大学的校企合作”。

      去年年底，Facebook硬件部门宣布，与美国17所顶尖大学签订了《赞助学术研究协议》，希望以更快的节奏与学术机构就新项目展开合作。这17所大学中不乏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加州理工学院、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等名校。

      除了Facebook，谷歌也曾与100多所大学展开过合作，通过先进的服务器帮助其开展人工智能研究。在收购DeepMind之后，谷歌与牛津大学形成合作伙伴关系，为那里的AI研究贡献资金，并收购了两个已经在牛津孵化的初创公司。最新消息显示，谷歌还在加拿大多伦多建造一个AI实验室。与多伦多大学合作培养AI人才，并将好的思想进行商业化。

      在AI领域校企合作、人才交流方面，中国的步伐还跟不上美国。国内企业中，华为是最早跟上这轮高校研究资源争夺战的。2016年10月，华为宣布将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合作，投入100万美元初始资金专注于人工智能研究。最近，百度与中国科学院大学在北京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协议将以框架形式推动未来双方在人工智能领域各项合作的落地。此外，由百度牵头筹建，清华、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院等机构参与的深度学习技术及应用国家工程实验室，最近也得到了国家发改委的正式批复。

Facebook自己内部培训

      不过，虽然已经有了很多校企合作的案例，但业内人士也表示，要注意一个现实挑战：出于商业机密的考虑，许多企业不愿意把数据共享，即使是合作关系紧密的高校恐怕也一样。

      另一种方式是既然人才难找，那么就学习facebook的自己培训。

      Facebook坚信“创新以教育为基础”，近日干脆宣布自己办学，创建Facebook AI Academy，对员工进行免费AI技能培训。Facebook期望能通过提供最前沿的AI技术内部培训，让更多员工学到AI专业知识，在全公司业务线部署更多的深度学习专家。

      培训包括两个部分。第一部分课程主题包括深度学习基础、CNN\RNN及增强学习等。由FAIR大牛Larry Zitnick和其他专家共同设计，员工需要将学习的理论与实践结合，亲自动手开发深度学习模型。第二部分则是让学员获取更深度亲身实践经历的进阶版。Facebook甚至特地开设了名为“沉浸AI中”的项目，提供给工程师到Facebook AI研究实验室工作一两年的机会，与行业顶级专家一起从事深度学习、计算机视觉等各领域研究项目，离开后再将学到的知识应用到Facebook的其他项目团队中。